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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离开典药寮之后,牵牛的仆役才小声道:“叶王大人,最近京中有些流言,是关于你和产屋敷公子的。”他顿了顿,见车内的主人没有打断,才壮着胆子继续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流出的,说正是您登门恐吓那位公子,才使他病情加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种流言只会让叶王一笑,他摸着手里的猫,道:“不必理会。”

  “喵嗷!”咸菜忽然蹦起来给了叶王一口。

  “……啊,抱歉。”摸到大饼脸了。

  虽然顶着一张肿脸,可咸菜的食欲并未受到影响,晚上的蒸鱼被吃得一干二净,连股宗另外炖的鸡也分去不少。不过被蜜蜂蜇过之后,咸菜就不愿意出门了,经常蹲在水池边对着鱼发呆。

  叶王现在很清闲,也有时间陪伴猫咪,见它一个人趴着的样子,便招招手道:“菜菜。”

  “喵喵。”

  咸菜快步跑到叶王身边,因为脸疼,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它用尾巴擦过他的手臂,抬着脸迷茫的叫着。叶王拍了拍自己空着的膝盖,咸菜立刻蹦上去,熟悉的坐在上面。

  前面的文台上,有叶王绘制的山水图,咸菜对画没有兴趣,却喜欢撕纸,它朝画卷挠了挠,很快又被握住爪爪收了回去。叶王将画收好放在边缘,然后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摸摸猫咪的双耳之间道:“菜菜,这是[叶王]。”

  咸菜很茫然。

  平安京的男子使用汉文,女子使用假名,咸菜作为母猫,按理说也只能学假名,但叶王向来不理会什么文字也分阴阳的狗屁传统,他写下繁体汉字的[葉王]两字,道:“这是我,菜菜。”

  咸菜抬着脸,一副妈妈你是不是有病病的表情。

  也不管现在的咸菜是否能够听懂,叶王自顾自的在猫咪的注视下反复书写着自己的名字,道:“草字头的叶,王字更好记。咸菜,你的名字是这样写,与叶的上面是相同的……”

  咸菜的回应是翻了身,在叶王怀里盘成个圆圈闭上眼睛,呼噜很快就打了起来。

  现在对咸菜讲这些,显然是太早了。

  等到下一次开饭的时间,咸菜才从叶王的腿上醒来,它打了个哈欠,眼睛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睁开,就要往饭碗的位置跑。叶王见状出手将猫拽回来,从仆人手中接过汤药,摸摸猫头道:“先把药喝了再吃饭好吗,菜菜。”

  菜菜的反应是耸了耸鼻头,扭头就往外面跑。

  不好,是那个苦苦的东西!!

  啪的一下,猫被按在地上,叶王特别冷酷的将它拽了回来,单手将猫圈起来掰开嘴巴,另一手准备投药。只是咸菜显然还记得那鬼药水的气味,任由叶王掰嘴也死活不张,叶王无法,只能稍稍用力,顺着缝把手指头塞进去一些,强行将猫嘴开了个缝。

  妈妈讨厌,菜菜的脸又疼了!!

  叶王没有想到,在大夫手里那么容易的事情换做是自己居然这么困难,他虽然顺利的撬开了猫嘴,可咸菜却死活不将到嘴的药水咽下去,它就这样张着嘴,任由药往两边滴答滴答的流出,却半点没有吞咽的意思。股宗见两边坚持不下,也跟着过来帮忙,它搔搔咸菜鼻子,又摸摸它颈项的毛,才终于让小猫咪被动的吞咽,将药水喝了下去,不过有一半都浪费在了地板上。

  给猫喂过药后,叶王的脸颊上已经溢出一排汗珠,这简直比阴阳寮工作还要累心。

  “咳…咳…”

  叶王这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咸菜跑到他的被子上干咳起来,不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咸菜呕了一声,将一滩粘稠物吐在了叶王的枕头上。吐完后,猫咪吧唧吧唧嘴,用爪子扒拉来被子,将脏东西盖得严严实实。

  好苦啊,菜菜好难受。

  妈妈太过分了,给菜菜喝苦水,还不给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