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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禁锢(2 / 2)

  公寓已经几个月没有住人,陈设却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嗅觉的记忆比她想象得要来得更准确。客厅沙发上似乎还萦绕着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他和她多少次在这里厮混,此时却要变成囚禁她的牢笼。

  陆韧捏起她的下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声音颤抖:“这种事?你们为了钱把我全家搞得家破人亡的事呢?害我爸爸入狱的事呢?”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是不是?”

  她情绪激动,泪珠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的拇指僵硬地擦去她颊上的泪珠。她别过头去。

  陆韧叹了一口气。他眼里分明是怜惜她的,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凉:“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懂吗?”

  一字一句,要她对他失去之前积攒起来的所有柔软。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他从地上捡起一副手铐。这是父亲的助手从后备箱拿出来给他的,像是已经准备多时。说来好笑,明明他是罪人,受罪的却总是她。他熟练地将它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又把尾端的铁链系在沙发脚上。她难以置信,使出全身力气要挣脱他,却被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冬青会找到我的!”她冲他喊叫。

  他冷漠地说:“你现在是我的玩物。”

  她猛地往他虎口一咬,咬得他嘶叫着收回了手。她看向他的眼神像只被逼到角落的雏鸟,歇斯底里地无助。

  “唐宛呢?唐宛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在这里,她会疯的!”

  陆韧眼神阴沉,默不作声,还在为被咬伤的虎口生气。手上的皮肤上渗出一层不易察觉的鲜血。

  “你要搞清楚。唐宛是我妻子。你是我的囚犯。”

  她那双瞳孔里刚才还闪露着惊惧和反抗,现在一无所有地暗淡下去。

  陆韧解开她的上衣,脸上却全无兴奋的神色,仿佛在例行公事。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原来那些人一直等在外面。

  她瘦弱的肩膀被他硌得生疼,只有耳边野兽般的喘息声还提醒她她还活着。

  “曼殊,”他忽然开口,“跟我走。现在。”

  她像是要溺死在水中的人突然被拎起,惊声问他:“陆韧,你说什么?”

  陆韧俯撑在她衣不蔽体的瘦弱身躯上,喘息声是真的,眼底的怜惜也是真的:“跟我走。你护照上的签证还没有过期,现在就走。永远不要回来。”

  她难以置信。

  永远不要回来。

  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放过她。

  陆韧将她脸颊上的头发撩在耳后,动作轻柔却夹杂着难以辨认的颤抖。他看着她,像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有些勇气他也许一辈子也没有,但因为她不得不有。

  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嘴唇。她的双唇是一杯不该饮的美酒。

  恍惚之中,他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她的脑海中:“让我最后再疼你一次。”

  被禁锢的双手无处着力,纤细肉体柔若无骨。他的吻如潮湿夏夜里的闷热急雨,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的肌肤之上。腰腹间是他热得发烫的胸膛,因为触碰而阵阵痉挛。

  欲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他们。他要用这双手记下她身体的一切轮廓,从肩头到腰间,从臀上到脚尖。他贪婪不舍地抚摸她的一切,直到她腿间羞愧难当地湿润滑腻起来。他却毫不心急,要隔着那条单薄的内裤摸索她肿胀起来的肉瓣的轮廓。

  她记得这种感受。那一次他在电梯里亲吻她的手背就是这样。带些贪恋的虔诚的吻,近乎禁欲的占有。

  陆韧扶住她的后脑,在她耳边轻声说话:“你那天躲着我,是不是怕我伤害你?”

  她委屈地点点头。

  陆韧将她揽到怀里:“不要怕。这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