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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2)


  深蓝不说话,低头看着手里银色鱼鳞。银色的鱼鳞干干净净,虽然不是具有十分的光彩,但是也确实没有暗淡无光。

  鱼月月说的对。

  没有看到人也不一定是聚地全部鲛人都被抓走,有可能,他们都幸运的逃过一劫,没有在被困之地看到,就还有一线希望。

  深蓝摸着鱼鳞,鱼鳞坚硬锐利的边沿,只在人鱼的指腹留下浅浅的白痕,深蓝看着鱼月月脸上又担心又坎坷的表情,他脸上挤出来一个宽慰的笑容。

  “你先去睡吧,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深蓝看着鱼月月的目光平和又冷静,如果不是那几乎要嵌入他掌中的鱼鳞,他这个样子,真叫人看不出一点蹊跷。

  鱼月月也知道,现在说什么话都是白说,只能等她将叶知微一网打尽,再将深蓝的父亲救回来,这样才比空口白话有力的多。

  鱼月月不在言语,向深蓝点点头,走进洗手间洗漱,。她振作精神,打算明天去找荣珂,她的嫂子。

  待鱼月月一离开,深蓝整条鲛人完全将身体沉入水中,鱼尾屈起。

  俄而,屋中灯皆熄灭,鱼月月也进入房间睡觉,只有几盏小夜灯留在客厅中,微弱的灯光照亮一方小天地。

  水中屈起鱼尾的鲛人忽然翻身,猛喘一口气,从水中弹坐而起,再次定睛一看,水中那还有什么人鱼,只有一位光-裸的少年攀着玻璃边缘大口喘气。

  人鱼少年拨弄额头的湿发,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沙发,桌椅都不是他所处所见,这是哪里?

  他不在参加比赛,要去录综艺和唱片的路上吗,是谁将他拐来!

  好啊,白日-青天,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如此恶人,看他不将此人好好收拾了 ,不枉他聚地最强继承人的名号是也!

  青年怒目,卷了桌布垮在腰上,走入房间勘察。

  看见床上有一团可疑,掀开一看。

  淦,是一雌性。

  第72章 cf-99

  偌大的明月悬挂在半空中,银色的冷月将月华撒满夜空,将漆黑的夜照亮,恍如白昼。

  a大附属小区,属于老小区,相比于周围其他的高楼大厦,a大附属小区仅仅十二层的楼高,在周围林立的高楼的衬托下,如同站在巨人堆里的小孩。

  不仅如此,a大附属小区的阳台都是半敞开式阳台,户内和阳台是隔开的两层空间,除了一到三楼的住户将阳台用防盗网包裹起来,四层以上的楼层依旧是半敞开式。

  凌晨两点的夜空最是黑暗,天上浮动的乌云将月亮遮蔽,月华也跟着消失在云层后面。

  墨绿树荫下,几个高大的身影带着绿色的口罩,排排坐一样的蹲在树荫下。一阵冰冷的夜风吹来,让蹲在树荫下的几个人忍不住集体打哆嗦。

  “老大,901都熄灯一小时了,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啊?”

  一小高个冻得直哆嗦,为了减少之间减少衣物摩擦,他们都穿着单衣,秋天这样的晚上,穿一单衣还真是冷。

  高个老大伸出手对着小高个的方向一压,示意他冷静。小高个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关,将自己藏在伙伴背后,几个瘦高个挨在一起互相取暖。

  高个老大抬起头,盯着整栋9号楼,从外面看9号楼的灯光基本上都熄灭了,只剩下十二层住户还有着顽强的抗争精神,灯光大亮,能看见的窗户几乎都是亮的。

  高个老大不想冒险,本打算从十二楼顶层入手,从十二楼用绳索迫降至901的阳台处,但是十二楼不熄灯,这就很难搞。

  兄弟们冷的不行,一米八的个子硬生生被冷风缩成一米五。高个老大叹气,撇一眼相互取暖的兄弟们,然后收回目光,抱紧自己手臂。

  “嘿,老大蹲下,那老头又来了。”小高个的声音,让抱住自己的高个老大浑身一激灵,立刻匍匐倒下,躲起来。

  一圈胡子拿着手电筒,在草丛里扫了扫,强烈的挡光下,草丛没有异样,还是绿意盎然,绿的茂盛。

  一圈胡子走后,几个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着装的瘦高个站起来,宛如荒废田地里长出来的、几根老了的生菜。

  高个老大呼出一口气,想好他早有准备,让兄弟们都穿了一身绿衣服。

  小高个高兴一指,对着高个老大说,“老大,十二楼熄灯了,我们冲吧!”

  高个老大欣然应允,几根老生菜狗狗祟祟的钻入9号楼,狂奔目标901。

  901室内,鱼月月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房间里极其安静,空气都仿佛凝固,侧耳静听,客厅里菜花的呼噜声宛如雷鸣。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提醒着鱼月月,这不是一场梦。她僵硬的移动头颅,低头看向躺在地上,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的半-裸-男。男人腰上围着的桌布还是她在二手市场,淘来的一块手工亚麻桌布。

  而仰面倒下的男人,腰部之下,确实不是鱼尾,而是一双人腿。

  鱼月月接着僵硬的抬起头,看着还拿在手上的床头灯,雪白的铁艺灯座上还沾着血色,而地上躺着的人头顶破了一个大口子,正是鲜血的来源处。

  鱼月月抖着手,将床头灯扔下,弯下腰试探深蓝的呼吸,浅浅的气息触碰到温热的手指,让鱼月月胸腔里冷冻的心也逐渐放松。失去力气的手脚,终于从恢复温热的血液中汲取到力量。

  头部受伤不能轻易移动,鱼月月深吸气,指挥着发软的手脚,去找急救药箱。

  当一圈圈白色的纱布围在伤者的头颅,鱼月月才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睡在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深蓝,鱼月月拿上一床毛毯盖在深蓝身上。

  仔细说起,这事情不能怪她。

  她一个单身女生,又是独居在家,自然就更加警惕一下,半夜睡得正熟,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自己,让这个人失去伤害自己的行动能力。

  身体比脑子反应的更快,在鱼月月意识到这是深蓝之前,手上的床头灯就已经砸晕深蓝。

  鱼月月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客厅接了一杯热水,端着水杯走客厅来回踱步,才让内心的慌乱散去一些。

  窗外的风很大,将阳台上挂着的衣服吹的狂魔乱舞。鱼月月将热水放下,披上一件外套,打开阳台的反锁的门,打算将衣服都收进来,免得晚上的大风将衣服吹走。

  铁艺的晾衣杆将最后一条裤子收下来,鱼月月一手抱着衣服,仰头看着勾在角落和晾衣绳卡住的毛巾。衣架上挂着毛巾,衣架被晾衣绳的固定螺丝钉卡在墙缝中间,晾衣杆一直找不到角度将其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