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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2 / 2)


  这话说的粗鄙,卫负雪皱了皱眉,正要拔剑教训一二,那人却抢先一步毙命。圆滚滚的脑袋被一刀砍下,脱离了身体,飞出去数丈远,接着没了头颅的身子也轰然倒地。

  那头颅还未瞑目,不可思议的看着齐闲度,他没想到这致命一击居然来自背后,来自他尊敬的陛下。

  陶九思看到这场面几欲作呕,卫负雪侧了点身子,将陶九思严丝合缝的挡在身后。

  齐闲度的刀还在滴血,他却笑得满面春风,“陶九思,我们终于见面了。”

  卫负雪冷冷道:“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齐闲度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长短的卷轴,对着月亮缓缓展开,痴迷的打量一番,感慨道:“这副小像画的再逼真,终究没有真人让我抓心挠肝。”

  “不过,这画却有一个好处,”齐闲度慢慢的摸着那副画,又一字一顿道:“这画上的陶九思□□。”

  齐闲度扭头去看卫负雪,笑道:“负雪,你帮我看看,这画画的可逼真?画的和陶九思可有出入?”

  卫负雪提起剑,将那副小像刺了个对穿。

  齐闲度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破了个大洞的小像,恨道:“也罢,以后我有真人看,一副小像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候,我…哈哈哈。”

  齐闲度话说一半,又是一阵别有深意的大笑。

  “负雪,东齐陛下原来是个疯子。”陶九思从卫负雪身后走出,又叹道:“这么个疯子皇帝,难怪谷县令懒得伺候。”

  齐闲度贪婪的盯着陶九思,好像以为老饕看着期待已久的一道名菜,虽然不舍得动筷,但却忍不住去幻想它的味道。

  卫负雪轻笑道:“何止是个疯子,还是个仗势欺人的赖子。”

  齐闲度看着陶九思,却蛮横的去接卫负雪的话,“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如何?你我都知道,讲道理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齐闲度说完,又是数声冷笑。

  就在此时,几枚箭忽然从天而降。

  此时,陶九思淡淡一笑:“好巧,现在的我也不讲道理。”

  陶九思出来和齐闲度说话,就是为了能分开八人,给屋顶上的弓箭手们一个拉箭的机会。

  数箭齐发,齐闲度和那几个东齐高手立刻被笼罩在漫天的箭雨之中。

  齐闲度后背中了一箭,顿时鲜血如注,湿了一大片衣襟,但他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全力挥刀斩箭。

  再看他几名手下,身上也多多少少插着几根箭,有人没这么好的忍耐力,早已经哼出了声。

  齐闲度见势不妙,再战下去怕是大家都要折在这里,只好闷声喝道:“护驾!撤!”

  那几人受伤都比齐闲度重,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听到呼唤,立马围成一个圈,将齐闲度围在中间,且战且退,出了院子又一同提起真气,使出所有的本事逃命去了。

  陶九思松了口气,拉住身侧的卫负雪道:“没受伤吧?”

  卫负雪本来站的笔直,被陶九思一关心,忽然就无力垂下头,顺势拉过陶九思,软软道:“为夫有点头晕,快扶我进屋。”

  陶九思果然一惊,满目焦急的搂住卫负雪,缓步扶他回屋休息。

  卫负雪轻轻道:“小陶,我这头晕来的奇怪,一会咱们躺在床上,我告诉你怎么给我治病,好不好?”

  陶九思虽然觉得这话奇怪,但看在卫负雪大战方歇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又好言安慰道:“我觉得要请个郎中来看看,咱们不懂医术,怕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卫负雪道:“小陶,你相信为夫......”

  两人说这话走远了,花云台瞥了眼卫负雪,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比起从前心肠好像泰山之石的少主子,还是现在偶尔给陶九思撒撒娇的少主子更可爱。

  花云台心思不住飘远,想到那年京洛皇宫,段烟寒刚生产完,笨手笨脚的搂着孩子。

  婴儿卫负雪一开始看着母亲咯咯的笑,但又被不娴熟的手法搂的难受,没多久便开始哇哇大哭。吓得段烟寒倏忽收回手,急忙叫桂嬷嬷去哄孩子。

  那时小小的卫负雪,又皱又丑,却会甜甜的笑,爽快地哭。

  那时花云台觉得能守着主子和少主子平安一生,就是他活着所有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