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太子裙下臣第71节(2 / 2)


  费家野心勃勃,严尚又是她的心腹,宋晏储好不容易将他培养起来,又怎么可能将他往火坑里推。宋晏储神色也慢慢沉了下来:“母后也只儿臣是主子,若我同他说上那么一番,他又岂能拒绝?”

  皇后顿时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表妹莫非就那么不堪?”

  宋晏储态度悠闲:“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儿臣便是为人住上,也总不能乱点鸳鸯谱。”

  “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什么叫乱点鸳鸯谱?”皇后大怒:“二人还未见面,你怎知他们二人不合适——”

  “母后莫要多言。”宋晏储平淡打断她的话:“严尚的婚事,孤自有定夺。”她回眸看向笑得勉强的费夫人,诚恳开口:“怕是要辜负舅母的好意了。”

  费夫人扯了扯嘴角:“这算什么,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既然殿下心中有分寸,倒是我多言了。”

  若是往常宋晏储倒也不介意给她两分面子,只现在一旁的皇后心思不死,她只能温声开口道:“孤也见过表妹,的确是个聪慧秀致的,不若孤去求求父皇,让他降下恩典,为表妹择一良婿?”

  费夫人嘴角的笑一僵,忙道:“儿女间的小事,那就需要打扰陛下了。”

  宋晏储并未多言,费夫人也是连忙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又稍坐了半刻钟,宋晏储借口有事告辞,费夫人抬步送了送她,颇为依依不舍二人告过别,等到宋晏储的身影慢慢消失,费夫人面上的笑这才敛了敛。

  皇后怒不可遏,一拍桌子:“你瞧瞧,你瞧瞧!她如今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娘娘莫气。”费夫人温声安抚,只是眸中的神色也沉了沉。

  皇后气得呼吸急促,只道:“往日她还愿意听你的,现在可好,去了趟江南回来,连你的话都不愿听!”

  “又不是让她做什么为难的事,不过是同那严尚做个媒,她倒好像那严尚多高贵一般!可有把本宫、把费家放在眼里?”

  费夫人面上一贯的温和入水,柔声安慰着皇后,只是心中也在打着鼓,手不由紧了紧。

  总觉得太子自江南回来就变了不少……同费家生疏了许多。

  这可不好啊……

  ·

  走出皇后宫殿,外面瞬间开阔了许多,宋晏储只觉得脑子都清静了不少。

  费夫人提出的那件事是宋晏储没想到的,可仔细思索,倒也不难理解。严尚是她的心腹,这不是什么秘密,费家既然妄图掌控他,那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自然是最好的手段。将费家女嫁给严尚,以来有利于把控大理寺,二来也能进一步拉进她同费家的关系。

  费家吵吵嚷嚷地让宋晏储头疼,可如今还未撕破脸,旁人不说,在面对的费夫人的时候她还是得鼓足耐心,毕竟是自由疼爱她的长辈,不能表现得太过。

  费夫人待她倒是一如既往,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宋晏储心有怀疑的缘故,如今理智去看,只觉得费夫人有些热情过了头,

  甚至可以说……过了点。

  毕竟宋晏储是一国储君,她在皇后面前对太子如此亲近,远远超过普通长辈该有的度了。

  ……还是说,当年的事,费夫人也是知情者?

  可若她是知情者,那费家联合皇后这些年给她药中下毒,她又知不知情?

  宋晏储思绪混乱,似是一团紧紧缠绕起来的丝线,剪不断,理不清。

  陈玉跟在她身后隔着小半步,只默默跟着她往前走着。虽说殿下信任他,可事关皇后,事关皇家,他却不能插嘴。

  在他这个位子上,最重要的是就是要知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

  二人一路往前走着,行宫处气候稍暖,已有春意,一旁的树杈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嫩芽。宋晏储往前走着,穿过长长的垂柳,忽然在不远处的小桥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宋晏储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查的一顿。

  那小娘子俏立在木桥上,一身淡蓝衣衫随风轻动,衬得少女的身影越发窈窕。只是她的面色不太好看,隐隐透着些白意,一双秋水剪眸更是红了一片:

  “表兄。”她凄苦开口唤道。

  宋晏储眉心一跳,只觉一阵无奈。

  人就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她,宋晏储也不好转身离开,只微微颔了颔首:“三娘子在此处赏景?”

  她是给了她一个台阶,然而费青瑜却不愿顺着这个台阶下,她贝齿咬了咬下唇,倔强开口:“我不是为了赏景,”她看着她,眸中含着深深的情意:“我是在等人。”

  宋晏储眉心划过一抹不愉,也没什么耐心再跟她说什么,只道:“既如此,那三娘子就在此处等着吧,孤还有事,便先回去。”

  她说着,就要提步离开,费青瑜立刻急切开口:“表兄!”

  她见宋晏储真的没有停留的意思,忙着裙摆下了桥,小跑到宋晏储身边,眼眶通红衣片,泪水含在眸中欲坠不坠:“表兄……”

  她痴痴唤着,最后竟是径直跪了下去,仰首看着她,晶莹的泪珠顺着面庞滑落,倒是颇为凄美:“表兄,青瑜心慕表兄。”她微微低下头,露出那修长的脖颈,身子微微颤抖间,更显楚楚动人:“望表兄垂怜。”

  宋晏储见此非但没胜出恻隐之心,神色反而冷了下去:“舅母应当同你说过此事。”

  费青瑜颤着身子,倔强地不肯开口。

  宋晏储垂眸睨着她,神色不带平日里的温和,反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回去吧,你的婚事自有舅母为你筹划。”

  费青瑜猛地抬起头:“伯母的确在为我筹划,可我、可我却不愿嫁给严大人。”

  宋晏储皱了皱眉,心中越发不耐,只转身道:“你若不愿,尽可同舅母去说,舅母想来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她提步就要离开,身后的费青瑜又唤道:“殿下!”

  “殿下!青瑜心慕殿下多年!”

  多年?宋晏储脚步一顿,脑海里怎么也没响起以往同这位三娘子有什么交集。

  费青瑜已经开口:“青瑜生母早逝,不受父亲疼爱,反而被林姨娘所出的弟妹诸多欺负。当年弟妹欲将青瑜推下水,多亏殿下及时赶到救了青瑜一命,从此之后青瑜心心念念便全是殿下——”

  宋晏储细细回想,也未曾想到什么时候有这档子事,那边费青瑜如泣如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