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什么？”荣乐听到云珂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我只是担心风先生的身体，怎么可能在意那个所谓的金蛊王？而且我虽然是养蛊师，可是对金蛊王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好不好？”

  “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何必如此激动？”云珂转过头，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我和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信任可言，若不是瑾汐相信你，我也未必会选择跟皇室的人扯上关系。”

  “云珂，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分了，难道战王不是皇室的人？”荣乐公主听到云珂这么跟自己说，当下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是早就跟战王殿下有过接触吗？”

  “怪不得你说你对京城的事情了若指掌，战王殿下是我的主子，我自然听命于他，这和皇室之人又有什么关系？”云珂淡淡地扬眉说道：“但是你不同，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里，又莫名其妙的让瑾汐相信你，于我来看，说不定还是宇文景哲的阴谋呢！”

  “你这是在嫉妒！”荣乐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慕瑾汐对我的信任让你觉得特别难受，所以才会这么说？也对，她跟你在一起那么久，她和我的关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可是经历过这些事，她反而十分信任我，这让你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是不是？”

  “荣乐公主，不要把你的那些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慕瑾汐于我来说是生死之交，她愿意信任谁那么我便信任谁。”云珂扫了荣乐一眼，平静地说道：“若是你真的打算对我们不利，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她，仅此而已。”

  “还真是感人至深啊！”荣乐公主嗤笑一声，似乎对云珂说的话相当不当回事，只是冷眼瞧着她说道：“要我说，你的命格那么硬，说不定你离慕瑾汐远一点就是在帮她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云珂好似对于荣乐说的话完全不在意，只是继续骑着马往前走，没有继续理会她的打算。

  荣乐公主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当下骑着马快走了几步，很快便和云珂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你们吵架了？”王铎骑着马赶上来的时候，看着云珂说道：“先前慕瑾汐离开前不是说了，让你们俩和睦相处，怎么突然闹起了别扭。”

  “先生觉得我的命格如何？”云珂转头看着王铎，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不是真的是命格太硬？”

  若不是自己的命格太硬，封一定会好好的待在他大哥身边，根本不会来京城，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身死。

  云珂虽然嘴上说自己不计较，可是说到底，她的心里始终是当回事的。

  “云珂，其实你也不必要多想，人的命格都是特定的，所以也许是别人的命格无法与你的命格匹配。”王铎知道云珂的心结在哪里，所以当下劝说道：“若是你真的在意，我可以帮你稍稍改命。”

  “改命？”云珂侧眸看着王铎，好似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竟然能帮人改命？先生，你先前可帮人改过吗？”

  “当然……”王铎刚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我就是问你，你想不想改。”

  “我问你的当然重要，如果你真的有改成功过，那我才能相信你，否则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云珂淡淡的说道：“先生不会以为我对先生的信任已经到了完全听你的安排这个程度了吧？”

  “当然不是！”王铎听到云珂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说道：“其实先前我帮秦婉改过命。”

  “秦婉？”云珂听到王铎提及秦婉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有些惊讶地问道：“她要改什么？”

  “她的命格其实很复杂。”大概是既然开了口，王铎也没打算隐瞒，当下若有所思地说道：“当时我曾经跟她说过，如果强行改命，只能改其中一种命格，但是不能保证这种命格会占主导。”

  “她还有多种命格？”云珂皱起眉头，好似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有多种命格，这天底下哪有人这一世可以有多种命运的呢？”

  “所以我才说，秦婉是个特别的人。”王铎深吸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或者说，她可能从一开始都不能称之为人，毕竟你见过人能活的那么久吗？”

  “不是人？”云珂忍不住苦笑起来，对于王铎的说法不置可否。

  不是人，难道是妖怪吗？

  ……

  另一边，慕瑾汐面对着湘儿说出那句话之后，湘儿依旧傻呵呵地笑着，但是看慕瑾汐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变化。

  “人的眼睛总归是骗不得人呢！”慕瑾汐指了指自己的双眸，又对湘儿说道：“你想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判断你就是秦婉是吗？”

  湘儿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微微扬眉看着慕瑾汐问道：“说起来，我与你接触好像没有那么久，为何你还能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我之前曾经听王铎说过，你的命格很复杂，而且每个命格都好像一个独立的存在，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命格。”慕瑾汐笑着说道：“后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王铎每日见到的人可能都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说？”湘儿似乎对慕瑾汐说的话格外感兴趣，笑眯眯地问道：“烦请县主说与我听听？”

  “我最先在空间里遇到的那个秦婉，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你的人蛊，后来我才发现好像并非如此。”慕瑾汐看着湘儿，一字一顿地问道：“秦婉，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挑中养蛊师的时候，就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

  “七色蛊本身就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凡是能活下来的，那都是意志非凡之人，你觉得我能控制的了他们？”湘儿听到慕瑾汐这么说，忍不住微微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倒是不觉得自己想的多。”慕瑾汐转动着自己手腕上的戒指，淡淡地问道：“其实当初你将空间传给我并非是因为你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去对于空间的控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