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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1 / 2)





  当然。见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天机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你让我做的我自然会做,只是,不知道祁大首徒可信任我?你知道的,我实力没他强大,还需要依靠你们的庇佑。

  沈修可:可你说这些话,完全不怕得罪他的样子啊。

  沈修可对他口中的庇佑打了个问号,总觉得天机子说的话有点怪怪的,但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倒是祁刃,看了天机子一眼后,冷冷开口:能看就看。

  意思是不能看就拉倒?沈修可好像听出这么一层意思。

  天机子仿佛没听到他语气中的冷漠,直接扯下遮眼的布条,再次睁开重瞳的双眼,仰头朝天空之上看去。

  沈修可站在两人中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而是认真地等待天机子的结果。倒是旬灵,时不时地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冰原又开始刮起了寒风,他没有运转神力,只裹紧了衣袍。

  防御阵里,火灵石形成的篝火堆里,跳跃的火焰似乎又大了一些。

  大约过了一刻钟,就在沈修可好奇天机子如何能做到这么长时间不用眨眼时,天机子终于收回目光,随即开口:星辰行动轨迹没有变化,幻阵阵眼不再上空。

  那么,就只剩下冰层下面这一条路了。

  沈修可眉头轻蹙,眉间的红痣因为这个动作收到挤压,颜色竟比脖颈间的火红色更加艳丽。但他显然没注意到自身的这些细节,只是朝防御阵外的冰层走去。

  即便有冰原狐的皮毛,刚一踏出防御阵,仍是被刺骨的寒风吹得皱起脸。他没去管这些,低头跺了跺脚。即使脚下特意带着几分灵力,但下面的冰层丝毫没有动静。

  昨天取鱼的洞口,在一夜过后早已被寒冰重新冻住。他环顾一周,随后唤来月华剑,朝新冻住的洞口一戳。几下过后,除了几声剑尖落在冰层的声音,什么变化都没有。

  沈修可:大意了,有点尴尬。

  我来。祁刃的声音响起,随后太和剑一出,携带着锐利的剑意直接破冰,碎裂的冰块溅到四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新冻住的冰层与旧的冰层并无两样,沈修可朝破开的水面看去,入目的便是连神识都难投进去的冰冷和深邃,来自深海的不适感让他一阵眩晕,然后忍不住回退两步。

  祁刃本能地扶住他的背,问:怎么了?

  真实的理由着实有点尴尬,但此时就他两人在,天机子和旬灵又在防御法阵里未出,他便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如此地说了。

  说完,祁刃又把他往后拉了几步,自己走到破冰处,指尖一道剑气飞了下去,过了几息后,才缓缓开口:里面,最深处确实有光。

  看样子,唯一的出路便在那里。确定了这一点,两人也没返回防御阵,而是呆在原地低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天机子这次看完星辰后,那块布条便被他随意扔到冰层上。他一双重瞳毫不掩饰地看向前面两人,眼底神色莫测。

  旬灵哈了一口热气,这冰原的恶劣天气着实对她修为如此低的人影响很大。好在有了毛领,让她不至于冻死在这里。她弯下腰,把地上的布条捡了起来。其他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布条,其实她知道这是天机门为了门主的眼睛,特意从东绝海的鲛人那里交换来的,可以遮挡大部分的光线。

  但不知什么时候,门主的眼睛竟然好了,她都不知道。

  旬灵抿着嘴唇捡起布条,递给天机子:门主,还是先收着吧。

  没料想到,天机子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扔了。

  她被这一眼里的冷意吓得下意识地松了手,布条又落在地上,这弃之如敝履的样子让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过了一会,天机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竟又伸手去把脚边的布条捡了起来,说:刚才是我不好。

  我是门主的仆从,本该听门主的。旬灵重新把布条收起,只是低眉顺眼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天机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看着前面的两人喃喃自语:这样不行的。

  旬灵好像听出那么一点意思,但是不敢问,只闭口不言。其实,她觉得前面两人相处得挺好的,当然她在门主面前是不敢这样说的,因为她怕门主会生气,即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门主会生气。

  等沈修可和祁刃把冰原的出路推测了几遍,最终确定好时,水千绝拉着沈可羽的手回来了。两人也不知道去了哪,但他见妹妹脸色红扑扑的也没冻着,就没多问。

  等人都到齐了,由祁刃开口把事情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看向脚底冰层。对于祁刃的话,倒是没人不相信。

  慕容芙正色道:既然我们自己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如用祁师兄的法子试上一试。其实也不是他们这些修为没用,只要是有祁刃在,他们只需要跟着走就行了。

  好在大家为了此次天海秘境之行都准备充足,避水珠这种更是都有。沈修可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不顾太和剑的委屈,把月华剑和落白重新收了回去。

  既然打算下水,众人就不想浪费时间。这冰原他们逛了好几遍,除了光秃秃的冰层和时不时冻人脸的寒风,剩下的也就冰层下的鱼美味一些。但鱼吃多也腻,而且他们是来探险找机缘的,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众人准备好,就连天机子和旬灵都被慕容芙和扶右一人一个带着,由颜韫玉开始,祁刃和沈修可殿后,其他人依次跳下冰层。

  冰层下的水很黑,浓稠得让人神识都很难展开,只有偶尔的鱼游过。大家握着避水珠,朝着仅有的一丝光亮游去。

  沈修可一入水,即便有避水珠在形成一层薄膜把他与周围的飞隔开。但来自深海的不适感让他头晕,甚至隐隐有缺氧的感觉。

  他朝前面划动两下,但总感觉有水流阻止他的动作。即便是修士,也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往往会被特定的环境激发。眼看着自己与其他人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多,就算有神力运转,但心底对深海的不适总是随着水压的增大而拖累自己的前行。

  甚至到最后,沈修可都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直到,腰腹间传来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带着自己朝光亮处游去,神识模糊间,他听见祁刃的声音和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抱紧我。他说道。

  寒冷刺骨的水下,祁刃的一只手紧握着沈修可的腰,入手的熟悉感让他有了短暂的失神,在沈修可长久不语之下,他另一只手摸到了柔软的唇,指腹撬开紧闭的双唇,直到触碰到牙齿才停下。

  唯有一丝模糊光明的黑暗中,沈修可先是唇上一凉,随后听见了一道与水流混合在一起的暗哑声:张嘴,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太和剑:我也想学主人那样贴贴。

  (各位,除了节假日,一般是每天两更,不更会提前告诉大家。谢谢!)

  第58章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沈修可虽然意识仍然因为对深海的不适感而短路模糊,但他还是顺从那道嗓音里面的内容做了。

  他微微张嘴,终于喘过起来。

  元婴期的神识十分强大,他这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样子被看得清清楚楚。突出的喉结忍不住上下不住地滚动,握着腰部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直到沈修可从喉咙里溢出不舒服的哼哼声,祁刃才艰难地移开视线。

  可目光虽然不在他身上,但沈修可此时宛如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漂浮的救命木头一般,竟然双手紧紧地搂住自己不放。不仅如此,因为本能的不适,他还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