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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慧姐的眼神下,林逸咳了声:百度上就是这么说的啊小沉你再忍忍啊?

  我是能忍的,我都忍了好几个五分钟了吧?

  我怕盛蕴忍不了。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松开了,从安茜手里拖着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糊在了我脸上,擦了一会儿,我才知道那是给我擦眼泪,血糊的眼泪。

  我如果能够动的话,都想消灭我自己,他有洁癖啊。

  我艰难的伸出手:我自己捏着

  盛蕴沉着脸:闭嘴!

  他旁边的安茜也知道她老板有洁癖,看着他这张黑脸咳了声,安慰我:高少夫咳,沉安,你忍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她差点儿称呼我为高少夫人了,我想她现在心里肯定是三观碎裂了。上个月已经碎过一次了,这次直接碎成渣了。

  我不能抬头,但我也能感觉到我画廊的同事是如何看我的,他们一定被我这个离奇的现场震惊了。

  他们不说话,我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我这个在这里打了一个月工的人,竟然是那个因着老公沾花惹草年年上头条的绿毛乌龟;

  被全国人民称为最乖巧崽子的大明星柯若,现在挺着一个即将临盆的肚子

  还有一个前夫情妇齐聚一堂的花心大少高宇,现在肿着一张脸,将豪门狗血演得如此接地气。

  我们三个人将这混乱的一天顶到终点了。

  我低着脑袋将明天的剧本都想好了。

  我不知道这个剧本里把盛蕴放在哪里,我看着在旁边等着的警察同志咽了下口水,结果咽下去的是血,我差点儿想吐出来,又自己憋回去了。

  盛蕴看了我一眼:别动!

  警察同志因着他这句话,欲言又止。

  高宇这会儿也摆起他的大少爷谱了,呛着嗓子问他:你们怎么来这么慢!把你们局长给我叫来!

  警察同志大概是没有想到是他闹事,但看着他那张狼狈的脸也不好说什么,本着职业的操守,对他说:抱歉,这个时间路上堵车。

  高宇气的骂道:堵车!堵车!一年到头365天堵车!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我有点儿走神,怕他骂出那句乌龟王八蛋。

  好在那个公安人员及时的问他:高先生,你也是这次事件的动手人是吗?

  高宇卡了下壳,他大概是想承认,他旁边一直都沉默着的柯若这时咳了声:警官,我们也是无辜的群众,既然这边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他这个时候倒是摘的挺清楚的,但高宇那家伙不同意了,不仅不同意,把我也拽进去了:凭什么现在就要回去!我还要看着那个混蛋坐牢呢!该死的,敢打老子!还打我老婆!

  我的鼻子被盛蕴捏着,都觉得疼上了一个新的层次,要不是这样,我都想笑。我他妈的是他老婆的话,那旁边的柯若是他什么人呢?

  第66章

  他妈的是他老婆的话,那旁边的柯若是他什么人呢?

  我没有笑出来,柯若笑出来了,他对高宇说:他是你老婆?!呵呵,你真是挺有意思的。你帽子今天忘了带,所以不知道什么颜色了是吗?

  我闭了下眼,满腔的气息缓缓的憋了回去。是我忘了,我自己是个贱人。

  我现在一个这样的贱人,还要让别人帮我掐着鼻子。我把手放我鼻子上,另一只手推了下盛蕴,我想要自己捏着,但盛蕴只冷声道:你还想要再重新来一遍是吗?

  还不到五分钟吗?我怎么觉得那么漫长?

  高宇也像是想起来什么,声音一狠:到底好了没有!都几个五分钟了!

  盛蕴冷笑的声音:我打你鼻子上试试?看看能几个五分钟止血?

  上一次高宇来打我,也被他打了一拳,这次无疑是点中了,我看着他恼怒的捏紧了拳头,眼看两个人要打起来,旁边的警察连忙上前制止了:请几位一起去警察局里再说吧!

  真是要丢人丢到警察局了,我当年以为我能进警察局,当个交警之类的,但我爸让我自己考,我说我的文化课考不上,我爸就告诉我,那还是别去了。我知道我爸的潜台词:还是别去丢人了。

  后来我没有办法就在张振东的窜通下学画去了,我爸也没有反对。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我姥爷给骂的,因为我姥爷反对我当兵。

  从我那一次当人质后,就开启了我的人质生涯,后面我又当了几次,当然没有那一次那么严肃了,有一次我们驻地的一少数民族家丢了牦羊,因为分属两种民族,他们不肯相信我们,张振东就把我押在那里了,说找不到就把我留在那里给他们放羊。

  那是我最自由的一次人质了,因为不仅不用枪顶着头,还能帮他们,因为我们虽然种族不一样,可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狼群,盛蕴那次也留下了,为了防止狼群再来,我们留下一部分人。

  我也是那一次见识了狼群的威力,狼狈为奸的威力,他们竟然能够想出围堵、及调虎离山等计策,他们还能想出把羊群赶到冰层里。

  我们几个人第一次干这种活,等狼群走了后,都坐在草堆里面面相觑,不亚于打了一场攻坚战。

  那位放牧的大爷跟我们说:狼是这世界上最狡猾也是最团结的动物,千万不要得罪他们,因为他们的报复心很强。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盛蕴,跟他说:那狼嚎部队取的名字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啊?

  跟我们对着练习的卓凯他们队伍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我们的队伍叫鹰鹫。

  盛蕴也像是想起了卓凯每天喊的口号:我们就是狼,我们就是最帅的狼,所以他笑了下:早知道让他也来了,毕竟同族,有共同语言。

  盛蕴那时候怼人就非常厉害了。

  想的远了,我的人质生涯没有创出什么辉煌来就结束了,结束是因为我姥爷,我姥爷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他从来不踏进我们家的,那天竟然来了,他在书房里骂我爸,他的声音非常大,于是我都听见了,他说:你当年害死了我的女儿,你现在又想害死我的外孙,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是不是想着他们死了,你好再娶!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谢家就该断子绝孙!

  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原谅你!

  我妈不是生病去世的吗?她是我爸害死的?

  我想听我爸否认的,但是我爸竟然一声都没有说。

  我姥爷骂完了他,就出来了,眼眶是红的,看见我在门口,他仓促的擦了一把脸,都没有顾得上跟我说话,转身就走了。

  我姥爷很少见我,对我也不太亲近,当然也是因为我爷爷老霸占着我,老给我安排我做不完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