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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2 / 2)


  江汨罗皱着眉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根本解释不下去,只好扔下一句你快洗澡,然后落荒而逃。

  他用一张身份证代替房卡放进卡槽,把江汨罗的房卡拿走了——到底不放心,决定冲完澡后过来看看她。

  江汨罗虽然醉,但怎么洗澡还是记得的,只是这浴室里的热气熏得她越来越困,于是等半个小时后沈延卿过来看她时,她已经躺在浴缸里呼呼睡着了。

  沈延卿:“……”

  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从浴缸里打捞上来,并且给她擦干水,穿上浴袍,抱到床上,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化身禽兽呢?

  沈延卿觉得……不行,圣人来了也不行,除非他不举:)

  睡着的江汨罗很乖巧,任由他摆布,等他把她浴袍的带字系好后累得瘫在一旁一动不动时,她还翻个身,趴进了他的肩窝里,温香软玉,多么解乏。

  沈延卿决定趁人之危要点报酬,于是悄悄地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

  沐浴之后的江汨罗,浑身散发着浴液怡人的花香,和他身上的味道蔓延连接成一片,让他有些神智迷失。

  江汨罗在他亲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点醒了,或者说,在他把她从浴室半抱半扶的弄回室内时就已经……被冻醒了:)

  但是她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于是只好闭着眼装睡,慢慢又有了点睡意,然后在他偷亲她时就又醒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十几岁的惨绿少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将她奉若神明,不敢亵渎,一举一动都是珍惜和虔诚。

  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些回应的。

  于是毫不意外的,又变成了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场面,只是这次,沈延卿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

  “阿罗,你醒了的,对不对?”他低声问她。

  江汨罗没出声,只是闭着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被紧盯着她的沈延卿捕捉到,然后她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的轻笑。

  “阿罗,你知道你像什么?像一只鸵鸟……”

  “你做不做,不做赶紧滚!”江汨罗倏地睁开眼,瞪着他,酒意没有完全散净的脸孔上一片通红,娇媚得像阳春三月阳山上的粉色桃花。

  沈延卿望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她先忍不住尴尬,闭着眼伸手要去推他。

  亲吻就像盛夏时节的暴雨,汹/涌澎湃,连同内心涨潮的冲动,欲/望掌控思维,理智让位于动物的本能。

  她腰上的系带是他绑的,也由他来解,只是他忽然想,如果此刻的她穿着的不是浴袍,而是一袭华美的礼裙,解起来会不会更加不同?

  这么一想,浑身的血液立刻就沸腾起来,他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江汨罗看着他的眼,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有些头晕。

  夜慢慢静了下来,灯光渐暗,呼吸渐缓。

  江汨罗是被沈延卿说话的声音弄醒的,神智清醒的那一刻,她听到他说:“什么题目?你发个文字信息给我,我看看有没有以前的课件……下周三,可以……”

  “什么事呀?”她闭着眼,下意识就问出了声,说完才猛然惊醒,立刻往被窝里躲了躲。

  电话那头的杨敏正说着主任让沈延卿下周给学生讲课的事,忽然听到一个慵懒女声传来,一愣,“……师、师兄,你跟嫂子在一块呢?我没打扰你们罢?”

  沈延卿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打没打扰,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杨敏立刻就懂了,“好的,打扰了,告辞,祝您跟嫂子那啥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在科室群里@何灿,“师姐你这个坑货,让我打电话给沈师兄,结果好了,人家还没起床,嫂子还在呢!”

  何灿:“……”这能怪我吗我也不知道的啊!

  结束通话,沈延卿把电话放到一旁,趴回床上,掀开一点被子看躲在里头的人,“阿罗,你醒啦?”

  半晌里头才闷闷的传来一声嗯。

  江汨罗把头伸出来,打量他一眼,看他衣服已经换了,“……你出去过了?”

  沈延卿点点头,“我去给你买早饭了,顺便帮你请了个假。”

  说完看江汨罗眼睛忽然睁大,连忙道:“放心,我就说了你有点不舒服,没说别的。”

  说完立刻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一点?还是……我喂你?”

  说到最后一脸跃跃欲试。

  江汨罗立刻拒绝,并且要求,“你转身,我穿衣服。”

  “……哦。”沈延卿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的转过了身,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几次想回头,都被警觉的江汨罗喝止了。

  沈延卿买的早饭是江汨罗常吃的几样,素包子、油条、烧麦和豆浆,温热的食物落胃,恰到好处的熨帖了她的辘辘饥肠。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沈延卿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坐下后又拖着椅子挪了挪,直到他的膝盖碰到了她的,才停下来。

  江汨罗拿着半个烧麦,抬头疑惑的看他,“你干嘛,也想吃?喏,给你。”

  说着把手里的烧麦递过去。

  沈延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想跟你谈谈。”

  江汨罗哦了声,低头看一眼俩人对着的膝盖,“……这就叫促膝长谈?”

  沈延卿一愣,随即嗔她一眼,“……阿罗,别闹,我认真的。”

  “行罢,说说,你想聊什么?”江汨罗耸耸肩,把最后一口烧麦塞进嘴里,又吸溜一口豆浆。

  沈延卿看着她,脸色有点发红,“那个……咱们都那、那什么了,我是不是该有个名分了?比如……男朋友?”

  “这个啊,嗯……”江汨罗咬着吸管沉吟半晌,“看你表现,公司招人还三个月试用期呢,我也不坑你,给你三个月,表现得好什么都好说。”

  她说着飞他一眼,妩媚的眼里笑意沾染着戏谑,像是在逗他,却又有几分正式和坦然。

  沈延卿一愣,莫名想起第一次和她去吃饭,她看到他手上的伤疤,他解释是意外,她却平静的回他一句:“又不丑。”

  那时的江汨罗,坐在灯光下,姿态懒散放松,却像一束光,突然出现在他泥泞的脚下。

  于是他郑重的问她:“那你想怎么用我?床上床下都可以的。”

  江汨罗:“……”才上岗就想跟领导飙车?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