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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岭之花第21节(1 / 2)





  十二岁那年,虞妙然从二十二师姐那里知道风长隐大概要出一趟远门。

  得知这个消息,她立刻跑出去。

  小师父都没有和她说!是不是打算自己出去玩!那怎么能行呢!

  她如一阵风匆匆跑出去,不成想几乎经过瀑布桥梁时撞到一道消瘦单薄的身影,只听一声闷哼,那人手中的宣纸脱落,无数墨迹白纸纷飞……

  此处青山葱郁,瀑布飞悬,最南方水量充沛,瀑布哗啦哗啦冲击着岩石,溅落出晶莹剔透的水珠,空气中饱含清新的水分。

  虞妙然和那道身影同时摔倒在木桥上。

  一张宣纸飘落到她的头发上,她拿下来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听到剧烈的咳嗦声,泪眼汪汪望去,见到一个俊美少年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白皙清隽的面庞都咳红了。

  “虞衡哥哥!”

  虞妙然知道他体弱多病,连忙爬起身慌忙扶起他,十分担忧,“没事吧?”

  虞衡胸口起伏咳得极厉害,脖子脸色都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瞬气就喘不过来了。

  人命关天,虞妙然紧张地轻拍他的后背,都能够感受到掌心下膈手瘦弱的骨骼,真是触目惊心,虞妙然更紧张了。

  虞衡摆手,稳了稳心神,看向娃娃脸拧成一团的虞妙然,他温和安抚,“放心,我无事。”

  虞妙然扶着他起身,爱笑的脸蛋还是那么愧疚。

  虞衡笑着又安慰了句,虞妙然这才好受些,见他想捡地上的纸,立刻拦住他,自己蹲下飞快捡起。

  跟着完美强迫症属性的风长隐那么多年,虞妙然将一张张四角对齐也叠得极整齐,她递还给虞衡时,扫了一眼竟然是曲谱,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

  徐徐清风吹卷起小姑娘手中的宣纸,她看得很认真,恋恋不舍交到虞衡手中,心痒地问,“虞衡哥哥这是什么曲子?”

  小师父藏书那么多,因她喜爱音律更是收集了满满一屋子,可手中的曲谱她都没有见过。

  她清亮的眼眸一抬,虞衡立刻错开视线,笑说这是他自己写的要是她喜欢的话送给她,说着虞衡抽出一张递给虞妙然。

  虞妙然拿着曲谱,仰头,娃娃脸露出一对讨喜的酒涡,真心实意称赞,“虞衡哥哥好厉害!”

  小桥连接着青山碧水,瀑布流水经年不歇,雀鸟鸣叫与水流叮咚相映成趣,春日自然清新的音律,如音节上欢快跳动的音符。

  阳光轻柔穿过树梢照进山间小桥上,虞衡气色好了些,一双慈悲目漾着温和的笑意,问她刚刚慌慌张张所谓何事。

  “对哦,小师父!”虞妙然恍然想起她还要去找小师父,小师父最近有点嫌弃她,不能让他偷偷跑了!她提起漂亮的裙摆匆匆忙忙跑开,“我有重要的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虞衡听到她提起风长隐眼睫微闪,温和点了点头,他目送成天很快乐的小姑娘消失才收了笑容,垂眸盯着手中曲谱。

  瀑布流水,他独站小桥上,背影有些落寞,可这时远方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对了!虞衡哥哥!”

  虞衡正出神,闻声望去,只见山花烂漫处,虞妙然浅碧色眼瞳碎着春日清新浪漫的光泽,娃娃脸笑得很灿烂,“生辰快乐!”

  虞衡一愣,柔和慈悲的眉眼温柔弯起,他听虞妙然清甜的嗓音很是轻快,“我听到二十二师姐说的,我们竟然也是同一天生日欸!好巧欸!”

  虞衡和小师父一样也是整整大她七岁。

  虞衡张张口想回答她是啊好巧……

  常年一身绿色的小姑娘留下一句礼物下次补上消失了,他听着高山流水怔然了好久好久……

  清风吹过,曲谱在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指尖一张张吹卷起,如少女温柔的裙摆,若有似无轻轻擦过他漂亮的指尖……

  和虞妙然秉性相同的二十二师姐已经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朝虞衡走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臂,有意无意提醒他,虞妙然和风长隐的关系。

  天门山只收天资极佳的弟子,虞妙然除了过目不忘其他方面并不出挑,因此并不是天门山正式弟子,但她一直跟着风长隐喊他小师父。

  这关系就很微妙了,尤其是一众天赋出众的弟子眼中。

  在她看来,天才在情感方面常常呈现两个极端,尤其是在汇集高手的天门山,要么早熟通晓人事要么迟钝终身独孤。

  有些弟子一到年纪开始修炼房中术,阴阳交合在道门不是什么避讳的事,但鼎器是私人物品。

  像她家中长辈早早给她物色调.教了一个。

  而虞妙然……她的情况特殊,整个天门山中她是唯一最无法无天无忧无虑满山跑的。

  山门中隐隐有传虞妙然就是风长隐养的鼎器,但二十二师姐是不太信的,谁家的鼎器会自在大胆成虞妙然那样……

  不过她能明显感觉到风长隐对虞妙然很特殊。

  *

  虞妙然拿着曲谱提着层层叠叠的绿萝裙,人未到清甜的嗓音已经从很远传来,“小师父!小师父!你不可以丢下妙儿!”

  飞快踩上台阶,直接推开风长隐书房,“你如果抛弃我,我就……”

  焦急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见到两双陌生眼睛齐齐盯过来打量着自己。

  虞妙然张着嘴巴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正中央的小师父,咳了咳,露出讨喜的笑容,若无其事挥手打招呼,

  风长隐放下手中书信,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了敲。

  接收到他冷淡的视线,虞妙然乖乖退下。

  而书房内年轻男子见她若柳叶柔软的裙裾随着房门合上消失,想着风长隐也不是传说中的不近人情,略微轻佻地开口,“想不到表弟的鼎器生得如此啊……”

  他轻浮鄙夷的话还没讲完,风长隐眉眼一抬,那男子忽然不受控制,喉咙犹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十指尖尖拼命往自己的脖子抓去,很快一道道骇人的抓痕,五张肺腑如同被一只利爪抓住,碎裂,痛苦倒地,喉咙和口腔溢满了血,可是嘴巴只能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