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面日子过惯了，哪里能忍受这种屈辱。

  柳氏顿时痛哭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李氏走了进来。

  柳氏没想到李氏居然还愿意来，她狠狠瞪着李氏。

  李氏走过来，闻到了难闻的味道，她皱了皱眉，用帕子捂住鼻子。

  柳氏被她这动作激怒了，眼神宛若冰刀。

  李氏拔掉她口中的袜子，柳氏立即破口大骂：

  “李氏，你真是歹毒啊！联合夫人来对付我！现在又来这里看我笑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李氏冷冷看着她，“难道不是你先对付我的？柳氏，我不懂，我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何要对我和我的孩子下手？”

  “你没伤害过我？李氏，你别假惺惺了！三年前，就是你害我早产，我的身体也因此亏损，从此以后不能怀上孩子！李氏，你如此阴毒，以后肯定会受到报应！”

  李氏惊讶：“我从未害过你早产！你不要血口喷人！”

  柳氏想起三年前早产的往事，心口还隐隐作痛。

  “你别装了，那时候，我就是喝了你送来的鸡汤，才流产的！我找了大夫验过那鸡汤，确实被你下了落胎药！”

  李氏仔细回忆，都没有给柳氏送过鸡汤的印象。

  她怀三郎时，母亲来看她，和她说过怀孕的注意事项。

  其中一项，记忆尤其深刻。

  那就是怀孕时，不可吃过度滋补之物，否则，胎儿过大，妇人可能会难产而死。

  她自己怀孕时都不喝鸡汤，又怎会给柳氏送鸡汤？

  “柳氏，你记错了吧？我从未给你送过鸡汤！你再仔细想想，那鸡汤，真是我送的吗？”

  柳氏仔细回忆，终于想起。

  “那鸡汤，是你院子里的丫鬟，月桃送来的，她说，是你嘱咐她给我送来的。”

  李氏一听，有些惊讶。

  月桃？

  她对这丫鬟有点印象。

  月桃话不多，以前一直在院子里做些粗活。

  两年前，月桃的家人突然来给她赎了身，她也就回家嫁人去了，从此音信全无。

  如今要查月桃，只怕也查不到了。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丫鬟，是她刚进府做姨娘时，郑氏送她的。

  郑氏，那可是老太太的养女。

  她要送自己丫鬟，自己也不敢不收。

  郑氏原本是老太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家里没落后，郑氏就被家人送来老太太身边当丫鬟。

  老太太看在亲戚份上，也没把她真当丫鬟，而是当做半个小姐养着，身边围着七八个丫鬟伺候。

  郑氏原本中意老爷，想嫁给老爷为妻。

  可是老爷已经和黎氏有了婚约，当然不可能娶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