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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吃苦的蒋小姐第66节(1 / 2)





  “……没有。”梁槐景迟疑的摇摇头,应完又问,“你约会过吗?”

  蒋思淮目光转了一下,有点得意的点点头:“当然,我念初一的时候就早恋了呢。”

  梁槐景往她那边走,边走边问:“为什么会分手?”

  “他考不上一中!”蒋思淮撇撇嘴,“我妈不让我跟成绩不好的玩。”

  梁槐景闻言顿时失笑,跟她一起往回走,还好奇的打听:“那你们当时去哪里约会?”

  “上学就在教室外面的走廊,操场,图书馆,小卖部,周末就去逛街,去公园,电玩城,书吧。”

  蒋思淮应完,扭头看他,揶揄的问:“你这么关心这个,是为什么呀?”

  梁槐景眼神颤了一下,微微有些游移,“……学习。”

  蒋思淮抿着嘴角笑起来,好明显,她不大信他这个回答。

  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吧,学习学习,我们都好好学习。”

  “学习谈恋爱,学习尊重和克制,是不是?”她的声音柔和又坚定,“师兄你别怕,我也不大会,但人不能因噎废食,我们慢慢学就是。”

  “先不要给我们的关系预设一个很长远的未来哦,等到我们确定真的愿意和对方过一辈子,再去思考这么宏大的命题,怎么样?”

  空气里萦绕着寒意,天空很蓝,仿佛是被冷风吹走了遮挡的白云。

  梁槐景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女孩,那双眸子里,像是盛满了他一个人。

  但同时又铺满了属于她自己的坚持。

  记忆里那个扎着长马尾,总是不快乐不精神的蒋思淮,已经长成了如今美丽坚韧的模样。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点一点的加快,变成密集的鼓点。

  很难不喜欢这样的人吧,你看连阳光都偏爱她,温柔的落在她微晃的发丝上。

  “我还是想问。”他忽然的开口,“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蒋思淮抬眼看向他,被他专注的目光望得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想说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好看,只是太严肃了,不好接近。”

  她开玩笑的说:“当时已经因为不想继续读研跟家里发生了矛盾,觉得临床实在太苦,还想着,诶呀,虽然上班很苦,可是我带教帅啊,看着心情也能好点,谁知道——”

  说着扁扁嘴,望着他啧了声。

  梁槐景闻言便笑起来,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然后语气的道:“一直都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我……”

  “哎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蒋思淮下意识的想打断他。

  梁槐景却在等她停下来以后,才继续往下说:“还是要的,我那个时候……还不会带学生,看着你每天没精神,明明很聪明,事事都可以做好,偏偏就是差一点,你自己还不上心,所以我很着急上火,才忍不住……”

  “后来我看你越来越躲着我,想跟你道歉,可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你都不跟我说话了,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再后来,你就出科了。”

  蒋思淮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抬起没被他拉住的那边手,抓了抓额头。

  小声说:“我也有错啦……”

  梁槐景继续说:“那个时候作为你的带教,我其实应该更好的帮助你,比如用我自己的学习经历来鼓励你引导你,而不是一味指责你不努力,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你最后会生出一点对医学的兴趣,那样你现在就是一名很优秀的医生了。”

  蒋思淮:“……”大哥你可真敢想!

  她满脸不好意思,实话实说:“不可能的啦,其实是……临床这份苦,我觉得我不可以……”

  梁槐景不信:“干餐饮就不苦了?你不还是坚持下来了。”

  “不一样的,我是不喜欢读医,所以只要一点点苦,我就会退缩了,可是我喜欢烘焙呀,我觉得每天在后厨闻着烘烤面包和蛋糕的香味好开心,那多苦我都觉得一般般。”蒋思淮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而且看看我的营业额,我确实是不适合医疗这条赛道!”

  梁槐景一噎,“……真不是因为你志不在此?”

  要是她有心从事医疗,以她刚才的解释,就不会觉得临床辛苦,也就不存在什么不适合这条赛道的说法了。

  蒋思淮嘿嘿笑了一下。

  拽了一下他的手,问他:“你冷不冷啊?我冷诶,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下意识就想抽回手,梁槐景的手指松了一下,又立刻握紧。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牵手,他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将蒋思淮的手包在他温暖的掌心里,蒋思淮犹豫了两秒,干脆也握回去,还扭脸朝他笑了一下。

  梁槐景的指尖立刻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蒋思淮再回头,就看到他藏在发梢下的耳尖有些泛红,眼底的笑意有种如释重负后的轻快,生动得仿佛多了几分纯情。

  蒋思淮忍不住又嘿嘿一笑,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感觉像是原本毫不搭嘎的两个世界,就这么相伴相融起来。

  “所以师兄,你刚才说的,要用来鼓励我引导我的学习经历是什么呀?”她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

  边问还边晃了晃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梁槐景觉得还不习惯,但又很喜欢这种感觉。

  像是把握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这样东西以后可能会离开他,但最起码,在他踏出第一步以后,就拥有了留下它的机会和资格。

  “比如……”他故意放慢脚步,想了想,“我第一次做骨穿?当时是实习,带教的师姐让我给病人做骨穿,打麻醉的时候,病人因为怕痛就动了一下,我本来没做过,就有点怕,他一动,我就更担心了,拿针的手一直哆嗦,师姐在旁边时不时就小声提醒我,我进骨髓针的时候就不太顺利,病人也说觉得不太舒服,骨髓针进去了没抽出骨髓,我当时就慌了,换上师姐来操作,却一下就抽出了骨髓来,所以我第一次做骨穿就这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