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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她愣了愣,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说:“领结婚证。”

  他点点头,问道:“那我是不是即将成为你的先生?”

  先生,这个词在中文里颇有深意,是兄长,是年长者,亦是妻子对爱人的称呼。先生是无论如何,无论何时,都应该被尊敬和爱重的人。

  可她做了什么?

  虞幼真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今天白天面对旁人的追问,她说他是自己的哥哥。

  过了会,她小声问道:“对不起……你今天是不开心了吗?”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湿漉漉的的眼睛看着他,怯怯的,像幼鹿一样。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那?”

  “幼真。”温恂之说,“我们的婚姻是会摆在明面上的,而且在外人面前,我们最好是一对恩爱的伴侣。这样能保护你,也能解决我的苦恼。这是我们联姻的初衷。”

  虞幼真沉默不语。他看着她,目光温和,但却很有力道。从始至终,他没有说任何咄咄逼人的话语,语气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平淡的。

  他只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在爷爷反复向她确认是不是真的要走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掉了链子,若是放到不久的之后,可能就会落个满盘皆输的结局。但她不是孤身一人,她有想要保护的人,也有必须要捍卫的权力和利益。

  她输不起。

  良久,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温恂之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开口问道:“我靠近你……”他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是会让你感到不适吗?”

  闻言,她霍然抬头,错愕地看向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似乎很抗拒我。”他平静地指出。

  “不是,并没有,不是这样的。”她连忙解释,太着急以至于她的鼻尖都冒了点汗珠,“恂之哥,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抗拒你。我只是、我只是很少近距离接触异性,不太习惯而已——”

  下一瞬,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温恂之伸出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记,留下一点淡淡的乌木沉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明明一触即离,可这短暂的触碰,却像某种封印,令她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他垂眼抽出手帕,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掉盈在他指尖的汗珠,一边轻声问她:

  “这样会让你难受吗?”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受,有讶异,有不习惯,却没有难受,也并不感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