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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 / 2)

  宣睢挑眉,掐着他的脸颊,笑着问道,“你被伺候过吗,你怎么知道没有这样的?”

  宋檀答不上来,他只蒙着脸,说不得话了。

  第55章

  黄昏时分,却愁被人押到一艘画舫上,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画舫里面不是原本的模样,那些丝丝幔幔都撤了,只一张长榻靠墙,立着一座屏风。

  屏风后的长榻上有人的影子,却愁不敢抬眼,屏气凝神,等着里头人召见。

  “近前来。”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却愁绕过屏风,在长榻前跪下行礼。

  宣睢倚着迎枕坐在榻上,宋檀睡在他身边,面向里侧,裹着一张毯子。

  宣睢在给宋檀揉着手腕,一股苦涩的药香味弥漫着。

  却愁是久经风月的人,略瞄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慌张,觉得找上宋檀怕是闯了祸了。

  宣睢抬眼,以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却愁,道:“确有几分颜色。”

  却愁磕了个头,要辩驳些什么,却见宣睢摆了摆手,道:“先候着吧,等他醒了,再决定你的去留。”

  如果宋檀喜欢她的琵琶,就把却愁带回宫去,权当弄只鸟儿解闷了。

  却愁从里头退出来,外面船舷上,站着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高大的身影。

  贺兰信看了眼却愁,仍叫人将她待下去。

  秦淮河里,泡了十几个衣着锦绣的年轻公子哥,一个个冻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明明是最热闹的时候,整个秦淮河却一声不闻,陷入难言的寂静中。

  有锦衣卫来回报,说靖国公家的公子也在里头,并非有意冒犯贵人,是见之心喜,想要与其交友的。

  贺兰信嗤笑一声,对身边的曲易春道:“靖国公家的三老爷,折在当年的江西案,老靖国公致仕后,没多久是病死了。靖国公一家退居金陵,仍然不懂收敛,张狂得很。”

  曲易春沉吟片刻,道:“下官明白了。”

  曲易春到金陵这几月,日渐消瘦,邓昌的事情了了,他没有用这件事攀扯邓云。皇帝对曲易春很满意,至少在皇帝这里,已经过了一关。

  如果他能将靖国公府的事情办好,来日归朝,少不得又是一个沈籍。

  贺兰信想到这里,也愿意多指点曲易春两句。

  “靖国公府与江西案牵扯颇深,江西案又是陛下一个心结。只是当年江西案牵扯甚广,无辜之人也牵涉其中,曲大人要查,必得小心些,莫要误伤了别人。”

  曲易春看了眼贺兰信,贺兰信言尽于此,不再说了。

  一进初夏,金陵先下了好几天的雨,雨大时一阵倾盆,雨小时细雨如丝,只是延绵不绝,不见晴日头。

  宋檀被禁了足,窝在小楼里,窗户边有个花盆,先前种的花死掉了,这会儿冒出许多蘑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