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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第69节(2 / 2)


  吴苍明耳朵还在他爹手里,忙用手捂着季丫的眼睛,低声跟他爹恳求道:“老头子,给点面子,快松手快松手。”

  吴老爷留着山羊胡,因家里常年与书打交道,故而气质算得上儒雅,此刻有外人在,也不便多说,便气的哼了一声,松开了吴苍明。

  吴苍明抱起脚边的季丫就跑,边跑边喊:“季子漠,小丫我抱走了,忙完去集贤酒楼等着我们。”

  下了木梯,吴苍明似是把季丫扛在了肩头,引得季丫笑声如银铃。

  季子漠余光看了看吴老爷的脸色,气依旧是气的,却也并无其他不满。

  季安眼巴巴的看着木梯处,季子漠拍了下他的头:“没办法,谁让你没季丫可爱。”

  季安委屈的耷拉着脑袋。

  上次来未见吴老爷,只和书肆掌柜的谈了谈,季子漠等着,他去吴宅禀了吴老爷,说是老爷说可。

  一旁的棋桌上棋局散乱,吴老爷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向季子漠道:“来一局?”

  季子漠:......

  “吴老爷,晚辈不太精通此道,您若有事不妨直说。”

  吴老爷垂眸不语,只梳理着黑色棋子。

  季子漠对这个真的不懂,硬着头皮坐在对面,用右手捡了白色的棋子到手旁的棋笥。

  齐玉搬了个圆凳坐在季子漠左手旁。

  棋子捡完,桌下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又轻轻翻了个面。

  季子漠诧异的看过去,齐玉侧脸如故,并未转头看他。

  黑棋先落子,季子漠缓慢的拿起棋子,缓慢的思考,缓慢的落下。

  圆润的指尖在掌心一笔一划,阵阵痒意传到心底。

  季子漠抱歉道:“吴老爷,晚辈确实不善此道,想的时间比较久,要不就这样?”

  吴老爷心里急的恨不得破口大骂季子漠墨迹,面上却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不着急,你这不是下的挺好的吗!”

  吴老爷自认论棋,他下遍桑农县无敌手,原有些不耐,等到饮了口茶,猛然一怔。

  这下哪里还管急不急,他自己都慢了下去,季子漠拿棋子时他还嘱咐道:“不急不急,想好再落子,不能因为图快走了昏招。”

  沙漏时间流逝,一局结束,齐玉动作轻盈的把那只左手放回去。

  季子漠手指蜷缩点在掌心,似是不舍那个划动的指尖。

  吴老爷捋着胡子乐的哈哈大笑,直言找到了对手。

  这下不用季子漠提,主动开口说起了对联生意。

  “这事说的有些晚,事情有些赶,你上次留下的几个法子,我想了想又做了些变动,现下已经把你的名声打到了临近几个县。”

  说着他捋了捋胡子继续道:“不过,你沉寂了太久,神童名头不复以往,有些耕读之家倒是愿意求一张回去,但是价格拿不到多少,真的有钱大家感兴趣的也有,不过,还差点助力。”

  季子漠看出他自有一番思量,提起四方壶,倾身给吴老爷斟茶:“那吴老爷的意思是?”

  吴老爷端起茶,眯着眼角道:“我想着,你若是图些小名,润笔费定是有的,只是不会多,若是想扬名多些润笔费,不若你做首诗来,证明神童依旧,毕竟诗词文采最是骗不了人的。”

  吴老爷言之有理,却也有另一番心思,想瞧瞧季子漠文采如何。

  扬了名声,别说对联,就是一字都值百金,若是神童损落,怕也就拿个浅薄的润笔费,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能帮些忙,却也不用再多费心,交给下人去办就好。

  季子漠所图不过碎银温饱,只想着在桑农县混点钱,并不想扬名大笙。

  不过旁人一片好意,他也不好多说。

  笑着道:“吴老爷一片好意子漠感激,只是好诗难得,子漠回去必定细细琢磨,年前怕是来不及。”

  吴老爷点点头,常年接触学子,自是知道好诗不易。

  “不急,只是若是如此,哪怕我尽了力,润笔费怕是只能拿到三十到五十两左右的价格。”

  季子漠起身抱拳感谢:“已经足够,子漠多谢。”

  季安坐在几步远的地方,想说话又不敢,彷佛屁股上有钉子一般,见季子漠要告辞了,终是忍不住一脸急迫道:“大哥,大哥你有诗的。”

  吴老爷来了兴趣,忙问是何诗。

  季子漠心里暗道一个不好,原主那些诗都要人命啊!

  顾不得什么,忙大步走过去想捂季安的嘴。

  谁道季安嘴那叫一个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后面的话被季子漠捂在了嘴里,呜呜的说不出。

  只听得两句,吴老爷便灵魂一颤,只觉得一道炙热的光击中苍老的心脏处,回过神来忙追问:“后面呢?后面呢?”

  季安说的是这两句,而非原主所写的诗,季子漠一时不知道是要悲要喜,捂着季安的手没松,对着吴老爷解释道:“这不是我写的。”

  吴老爷见季子漠不说,大力推开他蹲下身问季安:“你来告诉我,全诗是何?”

  也不知道吴老爷怎么手劲如此大,季子漠被他推的一踉跄,齐玉忙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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